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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对食道癌的认知还停留在“抽烟喝酒容易得”的阶段。
这个说法确实没错,但已经远远不够解释现在的局面了。食道癌在中国已经不是稀有病,发病率常年排在前十,在一些农村地区甚至冲到前三。
而最让医生紧张的,不是得病人数,而是死亡率。五年生存率一直提不上来,多数患者一发现就已经是中晚期。
有些人甚至查出时肿瘤已经塞住三分之二的食道,连水都咽不下去。这种进展速度太快,跟很多常见癌完全不是一个节奏。
问题到底出在哪?不是诊断不力,是很多人早期完全没把风险当回事。
很多中老年人有个习惯,嗓子不舒服就喝点热水,咽不下饭就换成稀饭。症状压一压,不去查,也不当回事。
其实,食道癌的早期信号非常模糊,不疼不痒,大多表现就是咽口水有点不顺,吃饭像是卡一下。
很多人以为,吃辣的容易得胃病,喝酒伤肝,腌菜致癌,这些说法听得多了,反而变得麻木。
但真正的数据不会骗人。国家癌症中心发布的流行病学数据已经显示,食道癌高发区多集中在北方内陆和部分丘陵地带,而这些地区普遍饮食结构重油、高温、腌制物频率高。
这种结构和城市人口相比差别不大,但发病率为什么差这么多?关键不是单一食物的问题,而是“复合伤害”:
温度、亚硝胺、致炎物质、咀嚼状态、进食速度叠加在一起,就成了一个连续刺激过程。
每一次吞咽的食物,都会和食道黏膜产生接触,如果这个接触长期是刺激性的,黏膜细胞的修复机制就会变得迟钝、错乱,癌变的概率就会被拉高。
在门诊中经常能听到病人家属说:他吃得不多,也不抽烟,为啥会得?但很多人没注意,他吃得“太热”。
高温食物对食道的热刺激是目前明确的独立危险因素。世界卫生组织在2016年就将超过65℃的饮品列为可能致癌物。
65℃是什么概念?就是刚泡好的茶、刚煮好的汤,入口烫嘴的那种。
长期以这种温度吃饭,会导致食道表层反复的低度烫伤,局部上皮细胞为了修复会快速增殖,这个过程一旦出错,癌变的基础就出现了。
伊朗的食道癌高发区就是一个典型案例,当地人喝烫茶是习惯,研究显示,每天喝茶温度超过70℃的人群,罹患食道癌的风险是正常饮茶人群的8倍。
还有一个被忽略得很严重的,就是粗粮过度加工。现代人提倡“吃全谷”,但不少人理解错了方向。买了各种粗粮粉、五谷杂粮饼干、代餐棒当饭吃,觉得这就健康了。
但这些加工过的粗粮在被打碎、烘干、添加香精后,早就失去了纤维结构,只留下淀粉和致敏性成分。
吃多了不仅升糖快,而且这些残留的膳食粉末在吞咽时容易与食道形成黏附,影响清除效率。
另一个真正对食道有慢性刺激作用的食物,是含酒精饮料中的杂醇。很多人以为白酒伤胃,不喝烈的就行,其实对食道的损伤主要不是酒精度数,而是杂醇含量。
像市面上一些小作坊自酿酒、散装米酒、过度勾兑的调味酒,这些里面残留的高碳醇类和甲醇类物质远高于正规饮品,对食道上皮细胞有明显的脱落作用。
细胞一旦反复剥脱,重建的过程如果存在DNA修复错误,就会积累癌变风险。
再来说一个最容易被忽略的:油炸食物的复炸油。不光是街边摊,家里炸东西时复用的油,也存在问题。
复炸油中会积累脂肪酸氧化产物、丙烯酰胺、杂环胺等多种潜在致癌物,其中丙烯酰胺已经被证实能通过氧化应激方式诱导食道上皮细胞突变。
很多人觉得炸一顿鸡块没事,但问题在于:这个油是不是前几次就用过?是不是油温不够高?是不是加热时间太长?这些都影响致癌物的生成浓度。
很多人会反驳说,哪一样吃多了都有问题,但不是人人都会得癌。确实,癌症不是单一食物导致的,但食道癌最大的特点是:它跟“接触强度”和“接触频率”成正比。
这类癌种不像乳腺癌那样受激素调控,不像肺癌那样与基因突变紧密相关,它的发生机制就摆在表面上——黏膜刺激、修复失误、炎症反复、细胞变异,这四步如果形成闭环,就等着哪天出个点位失控。
所以医生从不说“这个食物一定致癌”,而是说“这个食物别常吃”。频率高、剂量大、黏膜状态差,就容易出事。
部分老人爱嚼槟榔、嚼烟叶。这种习惯在南方部分地区并不少见,尤其是湖南、海南、广西等地的农村男性。
槟榔碱和生物碱类物质在咀嚼过程中会刺激唾液大量分泌,并且破坏口腔与食道之间的黏膜屏障。很多人以为它伤的是口腔,其实伤得最狠的是食道。
因为带碱性的液体被反复咽下去,整个食道上段就处在碱性环境中。
医生对这类情况的判断已经非常清晰:不管人年纪多大,只要还吃得下这些东西,风险就不会自动消失。
不是说“都吃了一辈子了也没事”,而是食道癌没有提前通知的机制,它不会像胃癌那样通过胃镜提前查出早期病变。
很多食道癌一发现就是T3或T4期,说明它的发展过程相对沉默,等到出现明显症状,窗口期就过去了。
如果把上述高风险饮食因素都避免了,是不是就能彻底规避食道癌?
答案是否定的。食道癌除了外在刺激,还有一层潜在风险,叫做“食道柱状上皮化”。
这是一个中间态,表现为食道部分黏膜在慢性炎症刺激下转化为类似胃的柱状上皮,这种转化本身不是癌,但它会大大提高癌变概率。
这个变化不会靠吃健康食物逆转,必须靠定期内镜观察。所以,控制食物固然关键,但对身体的结构性变化保持警觉,才是防癌的根本态度。
饮食是入口,警觉是起点,真正做到这两点,才有可能在癌变启动之前,把风险挡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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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黄修海,刘跃晖,刘文卓.饮食与消化道肿瘤的关系研究进展[J].实用预防医学,2013,20(08):1024-1025.